第三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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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六章
紮克斯一臉期待地看著沙洛佛克，說：“你有辦法讓傑諾瓦的頭顱開口說話嗎？”
沙洛佛克瞬間被問哽住了，用看白癡的眼神瞪著紮克斯，連自己想說什麽都忘了。
“他不是那個意思。”露莎輕聲道，“他的意思是，有傑諾瓦的頭顱，我們可以制造一個傑諾瓦細胞的攜帶者。”
“餵！你不是認真的吧？”紮克斯一臉的不敢相信。
回應他的是長長的沈默。
紮克斯的眼睛越瞪越大，喃喃道：“瘋了……你們都瘋了……”
“哼！你還能想出別的辦法嗎？”沙洛佛克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，不耐煩地說道，“說到底，這關我和露莎什麽事？現在阿美麗珊死了，這顆星球是死是活跟我們有個屁的關系！我們大不了回費倫，而你們，就跟你們的世界一起腐爛吧！”
“無論如何，我都堅決不同意這個計劃！”紮克斯瘋狂搖頭，“我們不能犧牲無辜的人！你們這麽做，和寶條荷蘭德有什麽區別！”
“區別在於，寶條和荷蘭德是拿無辜的人做實驗，而我，是自願的。”露莎打斷了紮克斯的話。
“等等，”愛麗絲敏銳地註意到了重點，“你說，你？”
“沒錯，我。”露莎再次打斷了欲言又止的紮克斯，說，“你們以為，隨隨便便哪個人都能接受傑諾瓦的細胞嗎？那其中蘊含著的，可是一個神的意志！如果不能有效地進行壓制，那運氣好的，就會像傑內西斯一樣劣化；運氣不好，直接失控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！”
“而說到如何壓制神性，與神性對抗，”露莎目光橫掃過眾人，“還有誰比我更有經驗嗎？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紮克斯目瞪口呆，結巴了半天，最後長嘆一口氣，“真的……沒有別的辦法了嗎？”
露莎的眼光不斷游移著，最後，堅定了起來。她說：“沒有別的辦法了……”
愛麗絲沈吟片刻，看向露莎，問道：“那麽，你想怎麽做？”
露莎飛快地說道：“哪怕是阿美麗珊，想要融合傑諾瓦的身體，也需要在正確的地點，舉行正確的儀式。而我，想要融合傑諾瓦的頭顱而不失控，需要想辦法至少暫時壓制傑諾瓦的意志。而這個星球上能夠壓制傑諾瓦意志的，恐怕只有星球本身了。”
愛麗絲點點頭，說：“明白了！我們可以到星球的力量比較強大的地方去，我可以在那裏祈禱，祈求星球的庇護。”
“星球力量強大的地方……那不就是魔晄多的地方嗎？”紮克斯接話道，“米德加肯定是不能去的……米迪爾怎麽樣？那裏在大陸的東南角，魔晄自然湧出地面，是一個相對原始的地區。”
露莎想了想，說：“不合適。米迪爾是著名的療養勝地，雖然神羅插手較少，但畢竟人多眼雜，可能會發生不可控的情況。”
“我倒是有一個主意，一般人絕想不到。”愛麗絲說，“巴若拉村！”
“巴若拉村，那不是被神羅轟炸過了嗎？”
愛麗絲點點頭，說：“正是因為被轟炸過，所以誰會去那種地方啊？你們知道巴若拉村的特產白巴若拉吧？”
“知道，挺貴的。”
愛麗絲接著說道：“白巴若拉之所以區別於一般的蘋果，有那麽美妙的口感和滋味，正是因為其中蘊含著豐富的能量，那只能在魔晄豐富的地區才能生長出來！所以，我肯定巴若拉村的地下也有大量的魔晄！”
被神羅轟炸過後的巴若拉村，已是一片完全的廢墟，別說人了，連狗都沒有，而抵達巴若拉村的一行人已是幾天幾夜沒合過眼了，他們決定休息一夜，明天再做打算。但是，當愛麗絲偷偷溜進露莎的帳篷的時候，卻發現她並沒有休息，而是在燭光的映照下閱讀著一份金色的卷軸，那紙張看起來十分古老。
“怎麽了，愛麗絲？”露莎的嗓音十分柔和，她的眼下有兩片濃厚的青黑色。
愛麗絲好奇地把腦袋湊過去，看到卷軸上面書寫著的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文字，而且仿佛在不斷地跳動，一會兒就看得頭暈眼花。她移開了目光。
“你在看什麽？怎麽還不睡呀？”愛麗絲問道。
露莎笑了笑，說：“這是耐瑟之卷①，它的來歷，可就說來話長了。上面記錄著上古的魔法，是每個施法者夢寐以求的寶物，我也是在旅途中偶然得到的。我需要為接下來的魔法儀式做好準備，要用到上面記錄的知識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愛麗絲了解了。
“你找我有什麽事嗎？”露莎揉了揉愛麗絲的腦袋。
愛麗絲正色道：“我來找你，是想問一問，你到底有什麽打算？”
露莎也收斂了笑容，問：“你指哪方面？”
愛麗絲看了看帳篷外面，整個巴若拉村一片安靜，偶有幾聲蟲鳴和鳥啼。
露莎擡起手，默念了一段咒語，頓時仿佛有無形的屏障隔絕了內外，帳篷裏悄然無聲。
愛麗絲這才放下心來，說：“按照你的計劃，就算找到了薩菲羅斯，打敗了他，然後封印了他，可你自己身上還帶著傑諾瓦細胞啊！你該不會……你該不會……”
“你該不會是想把自己和薩菲羅斯一起封印，徹底解決傑諾瓦吧！”
燭光映照在露莎的側臉上，暈染出一片溫暖的金色。
“不，不是的。”露莎輕聲說，“我不會封印薩菲羅斯。被封印的，只有我而已。”
“什麽？！”愛麗絲失聲驚道。
“還是讓我們從頭說起吧。”露莎抓了抓腦袋，“我盡量簡略和長話短說。”
“在費倫大陸上，曾有一個與塞特拉文明十分相似的文明，他們創立了自己的帝國——耐瑟瑞爾帝國。為什麽說耐瑟瑞爾與塞特拉十分相似呢？因為他們同樣因魔法而強盛一時、無比繁榮，後來者難以與之比肩。耐瑟瑞爾的魔法十分發達，他們建造了一座座浮空城作為自己的領地，那是真正的天空之城，依賴於魔法漂浮在天空中。據說，那時一個普通的魔法學徒，勝過如今的大法師，許多常見的魔法，到今天連最強大的法師都無法再現。但是，這個因魔法而興盛的國度，同樣因濫用魔法而滅亡。”
“在帝國覆滅的前夜，耐瑟瑞爾的大法師們同樣為了文明的存續而垂死掙紮著。其中有一位尤為出色的大法師，名叫卡爾薩斯，他為了拯救帝國，自創了一個空前絕後的傳奇法術——卡爾薩斯之化身，也被稱為成神術！這個法術能使施法者奪走一位神明包括神性、神格、神力在內的一切力量，徹底取代祂，成為新的神明！他想要通過神明的力量拯救自己的國家。”
“那他成功了嗎？”愛麗絲聽得入了迷，急切地問道。
露莎嘆了一口氣，說：“卡爾薩斯的成神術成功了，也失敗了。”
“他選擇的目標是魔法女神，而魔法女神是魔網的具現化。卡爾薩斯成功地使自己擁有了魔法女神的力量和知識，但他的凡俗之軀卻承受不起，在得到神力的一瞬間，卡爾薩斯的□□崩潰了，他接管的魔網隨之崩潰，依賴魔法漂浮的浮空城也墜落在地。本欲拯救帝國的法術，最後卻給了帝國致命一擊。”
愛麗絲陷入了沈思，但很快，她擡起頭，說到：“所以你打算用這個法術，取代薩菲羅斯，成為傑諾瓦的核心？”
露莎點了點頭。
“可是，你也說過，那是一位空前絕後的大法師發明的空前絕後的法術！”愛麗絲急切地揮舞著手臂，“就算你是大法師，也連耐瑟時代的一個學徒都不如，怎麽可能覆現那個什麽成神術？”
“我不需要覆現這個法術。”露莎解釋道，“傑諾瓦就算曾經是個神，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死去的神，薩菲羅斯不過是從祂那裏繼承了神性而已，奪去他的神性，其難度和覆現成神術不是一個數量級的。而且，拿走神性這種事情，有人成功過。”
露莎握緊了拳頭，很快又松開，說：“有個叫做艾瑞尼卡斯的邪惡法師，從我和愛蒙身上奪去過我們的神性，最後我殺了他，才把神性拿回來。雖然他的儀式需要擊潰我和愛蒙的精神防線，但他的成功說明了轉移神性是可行的！我拿到了他的法術書，只要將他的儀式，結合耐瑟之卷上的知識進行改良，我可以做到的！”
愛麗絲看著露莎，陷入了長久的無言。最後，她輕聲道：“這值得嗎？”
①耐瑟之卷，在博德之門2中，在隊友艾德溫的個人劇情中可以得到，本來是只有艾德溫能看的，我這裏改了一下，憑本事搶到的東西，為什麽主角不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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紮克斯一臉期待地看著沙洛佛克，說：“你有辦法讓傑諾瓦的頭顱開口說話嗎？”
沙洛佛克瞬間被問哽住了，用看白癡的眼神瞪著紮克斯，連自己想說什麽都忘了。
“他不是那個意思。”露莎輕聲道，“他的意思是，有傑諾瓦的頭顱，我們可以制造一個傑諾瓦細胞的攜帶者。”
“餵！你不是認真的吧？”紮克斯一臉的不敢相信。
回應他的是長長的沈默。
紮克斯的眼睛越瞪越大，喃喃道：“瘋了……你們都瘋了……”
“哼！你還能想出別的辦法嗎？”沙洛佛克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，不耐煩地說道，“說到底，這關我和露莎什麽事？現在阿美麗珊死了，這顆星球是死是活跟我們有個屁的關系！我們大不了回費倫，而你們，就跟你們的世界一起腐爛吧！”
“無論如何，我都堅決不同意這個計劃！”紮克斯瘋狂搖頭，“我們不能犧牲無辜的人！你們這麽做，和寶條荷蘭德有什麽區別！”
“區別在於，寶條和荷蘭德是拿無辜的人做實驗，而我，是自願的。”露莎打斷了紮克斯的話。
“等等，”愛麗絲敏銳地註意到了重點，“你說，你？”
“沒錯，我。”露莎再次打斷了欲言又止的紮克斯，說，“你們以為，隨隨便便哪個人都能接受傑諾瓦的細胞嗎？那其中蘊含著的，可是一個神的意志！如果不能有效地進行壓制，那運氣好的，就會像傑內西斯一樣劣化；運氣不好，直接失控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！”
“而說到如何壓制神性，與神性對抗，”露莎目光橫掃過眾人，“還有誰比我更有經驗嗎？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紮克斯目瞪口呆，結巴了半天，最後長嘆一口氣，“真的……沒有別的辦法了嗎？”
露莎的眼光不斷游移著，最後，堅定了起來。她說：“沒有別的辦法了……”
愛麗絲沈吟片刻，看向露莎，問道：“那麽，你想怎麽做？”
露莎飛快地說道：“哪怕是阿美麗珊，想要融合傑諾瓦的身體，也需要在正確的地點，舉行正確的儀式。而我，想要融合傑諾瓦的頭顱而不失控，需要想辦法至少暫時壓制傑諾瓦的意志。而這個星球上能夠壓制傑諾瓦意志的，恐怕只有星球本身了。”
愛麗絲點點頭，說：“明白了！我們可以到星球的力量比較強大的地方去，我可以在那裏祈禱，祈求星球的庇護。”
“星球力量強大的地方……那不就是魔晄多的地方嗎？”紮克斯接話道，“米德加肯定是不能去的……米迪爾怎麽樣？那裏在大陸的東南角，魔晄自然湧出地面，是一個相對原始的地區。”
露莎想了想，說：“不合適。米迪爾是著名的療養勝地，雖然神羅插手較少，但畢竟人多眼雜，可能會發生不可控的情況。”
“我倒是有一個主意，一般人絕想不到。”愛麗絲說，“巴若拉村！”
“巴若拉村，那不是被神羅轟炸過了嗎？”
愛麗絲點點頭，說：“正是因為被轟炸過，所以誰會去那種地方啊？你們知道巴若拉村的特產白巴若拉吧？”
“知道，挺貴的。”
愛麗絲接著說道：“白巴若拉之所以區別於一般的蘋果，有那麽美妙的口感和滋味，正是因為其中蘊含著豐富的能量，那只能在魔晄豐富的地區才能生長出來！所以，我肯定巴若拉村的地下也有大量的魔晄！”
被神羅轟炸過後的巴若拉村，已是一片完全的廢墟，別說人了，連狗都沒有，而抵達巴若拉村的一行人已是幾天幾夜沒合過眼了，他們決定休息一夜，明天再做打算。但是，當愛麗絲偷偷溜進露莎的帳篷的時候，卻發現她並沒有休息，而是在燭光的映照下閱讀著一份金色的卷軸，那紙張看起來十分古老。
“怎麽了，愛麗絲？”露莎的嗓音十分柔和，她的眼下有兩片濃厚的青黑色。
愛麗絲好奇地把腦袋湊過去，看到卷軸上面書寫著的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文字，而且仿佛在不斷地跳動，一會兒就看得頭暈眼花。她移開了目光。
“你在看什麽？怎麽還不睡呀？”愛麗絲問道。
露莎笑了笑，說：“這是耐瑟之卷①，它的來歷，可就說來話長了。上面記錄著上古的魔法，是每個施法者夢寐以求的寶物，我也是在旅途中偶然得到的。我需要為接下來的魔法儀式做好準備，要用到上面記錄的知識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愛麗絲了解了。
“你找我有什麽事嗎？”露莎揉了揉愛麗絲的腦袋。
愛麗絲正色道：“我來找你，是想問一問，你到底有什麽打算？”
露莎也收斂了笑容，問：“你指哪方面？”
愛麗絲看了看帳篷外面，整個巴若拉村一片安靜，偶有幾聲蟲鳴和鳥啼。
露莎擡起手，默念了一段咒語，頓時仿佛有無形的屏障隔絕了內外，帳篷裏悄然無聲。
愛麗絲這才放下心來，說：“按照你的計劃，就算找到了薩菲羅斯，打敗了他，然後封印了他，可你自己身上還帶著傑諾瓦細胞啊！你該不會……你該不會……”
“你該不會是想把自己和薩菲羅斯一起封印，徹底解決傑諾瓦吧！”
燭光映照在露莎的側臉上，暈染出一片溫暖的金色。
“不，不是的。”露莎輕聲說，“我不會封印薩菲羅斯。被封印的，只有我而已。”
“什麽？！”愛麗絲失聲驚道。
“還是讓我們從頭說起吧。”露莎抓了抓腦袋，“我盡量簡略和長話短說。”
“在費倫大陸上，曾有一個與塞特拉文明十分相似的文明，他們創立了自己的帝國——耐瑟瑞爾帝國。為什麽說耐瑟瑞爾與塞特拉十分相似呢？因為他們同樣因魔法而強盛一時、無比繁榮，後來者難以與之比肩。耐瑟瑞爾的魔法十分發達，他們建造了一座座浮空城作為自己的領地，那是真正的天空之城，依賴於魔法漂浮在天空中。據說，那時一個普通的魔法學徒，勝過如今的大法師，許多常見的魔法，到今天連最強大的法師都無法再現。但是，這個因魔法而興盛的國度，同樣因濫用魔法而滅亡。”
“在帝國覆滅的前夜，耐瑟瑞爾的大法師們同樣為了文明的存續而垂死掙紮著。其中有一位尤為出色的大法師，名叫卡爾薩斯，他為了拯救帝國，自創了一個空前絕後的傳奇法術——卡爾薩斯之化身，也被稱為成神術！這個法術能使施法者奪走一位神明包括神性、神格、神力在內的一切力量，徹底取代祂，成為新的神明！他想要通過神明的力量拯救自己的國家。”
“那他成功了嗎？”愛麗絲聽得入了迷，急切地問道。
露莎嘆了一口氣，說：“卡爾薩斯的成神術成功了，也失敗了。”
“他選擇的目標是魔法女神，而魔法女神是魔網的具現化。卡爾薩斯成功地使自己擁有了魔法女神的力量和知識，但他的凡俗之軀卻承受不起，在得到神力的一瞬間，卡爾薩斯的□□崩潰了，他接管的魔網隨之崩潰，依賴魔法漂浮的浮空城也墜落在地。本欲拯救帝國的法術，最後卻給了帝國致命一擊。”
愛麗絲陷入了沈思，但很快，她擡起頭，說到：“所以你打算用這個法術，取代薩菲羅斯，成為傑諾瓦的核心？”
露莎點了點頭。
“可是，你也說過，那是一位空前絕後的大法師發明的空前絕後的法術！”愛麗絲急切地揮舞著手臂，“就算你是大法師，也連耐瑟時代的一個學徒都不如，怎麽可能覆現那個什麽成神術？”
“我不需要覆現這個法術。”露莎解釋道，“傑諾瓦就算曾經是個神，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死去的神，薩菲羅斯不過是從祂那裏繼承了神性而已，奪去他的神性，其難度和覆現成神術不是一個數量級的。而且，拿走神性這種事情，有人成功過。”
露莎握緊了拳頭，很快又松開，說：“有個叫做艾瑞尼卡斯的邪惡法師，從我和愛蒙身上奪去過我們的神性，最後我殺了他，才把神性拿回來。雖然他的儀式需要擊潰我和愛蒙的精神防線，但他的成功說明了轉移神性是可行的！我拿到了他的法術書，只要將他的儀式，結合耐瑟之卷上的知識進行改良，我可以做到的！”
愛麗絲看著露莎，陷入了長久的無言。最後，她輕聲道：“這值得嗎？”
①耐瑟之卷，在博德之門2中，在隊友艾德溫的個人劇情中可以得到，本來是只有艾德溫能看的，我這裏改了一下，憑本事搶到的東西，為什麽主角不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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